2024年9月20日

金铃子是苦瓜的一种吗

不知何时起,有一种原本不入流的玩意变成“网红水果”,社会人称“金铃子”。这个名字端的是堂而皇之,比那“癞葡萄”但是强很多。这让我想起了一出散曲《哨遍.高祖还乡》:只通刘三谁肯将你揪扯住,白什么改了姓、更了名、唤做汉高祖刘邦?

金铃子是苦瓜的一种吗图1

图一 “金铃子”

你看看,这就是所谓“金铃子”,其实就是癞葡萄。尽管它并不是像红提,但全身疣突,当之无愧一个“癞”字,又与红提一样是藤本植物,诨号“癞葡萄”也有一定的合理化。老话这年代我也不知道哪块儿云朵下雨,连癞葡萄都可以算新鲜水果了。可食一部分在哪里呢?在外部。它种籽外边包裹了一层黏黏的红色假种皮,能咂摸出一点儿甜味儿来,但真是没有太大的含意。

金铃子是苦瓜的一种吗图2

图二 苦瓜

如果你是一个杰出网民,一定体会过有关“金铃子”和苦瓜的讨论,有些人认为“金铃子”便是苦瓜(的一个品种),有些人则坚决否认,并且如同被侵犯了民族宗教一样急头白脸,为什么说“金铃子便是苦瓜”就跟谁急。后一部分人的原因是,“金铃子”和农贸市场里的苦瓜长的不一样,闭花羞月,最主要的是食用方法不一样!由于“金铃子”是美好的,而苦瓜是苦……

金铃子是苦瓜的一种吗图3

图三 “金铃子”和苦瓜

争执千条万条,回答就一条:“金铃子”便是苦瓜,并没有任何疑问。《中国植物志》有关苦瓜/Momordica charantia L.的结构叙述说清清楚楚,“果子倒卵形或圆柱型,多瘤皱,长10-20cm”。“金铃子”就是属于那一个“倒卵形”的苦瓜,蔬菜水果用苦瓜乃是“圆柱型”,这两个都是有“多瘤皱”的特点,仅仅“金铃子”的瘤皱较为粗狂狂野一些,而蔬菜水果用苦瓜则比较温和一些。这点形状差别,以果子变化多端闻名的葫芦科种植花卉中压根不出奇。

金铃子是苦瓜的一种吗图4

图四 “金铃子”和苦瓜

金铃子是苦瓜的一种吗图5

图五 “金铃子”和苦瓜

为什么“金铃子”是美好的,而苦瓜则是苦?这是因为服用时机和部位不同:蔬菜水果使用的苦瓜取翠绿未成熟者的果肉,内部结构未有红色假种皮,味道微苦;因此人们吃“金铃子”乃是等候它完善之后,吃的都是内部红色假种皮,因此是美好的。完全成熟的食材用苦瓜,内部结构也是有红色假种皮,同时也是美好的,和“金铃子”毫无二致。关于这一点,《中志》也是有表明:本种果香甘苦,主作蔬菜水果,也可以蜜饯;完善果实和假种皮也可食

金铃子是苦瓜的一种吗图6

图六 “金铃子”

《中志》中汇集了好多个苦瓜民间别称,有癞葡萄凉瓜癞瓜锦荔枝等,却毫无“金铃子”;不用每天做考察,非常容易猜中,“金铃子”仅仅“锦荔枝”的讹传,二者发音确实类似得很。史籍含有有关“锦荔枝”和苦瓜史料记载:如明王世懋《学圃杂疏》含有云,“吾地知名锦荔枝者,外作五色蜂窝状之状,子如鳖虫,人甚恶之”;徐光启《农政全书》还有“苦瓜考”,“别名癞葡萄……牢固如鸡子大,尖纹皱状如荔枝”……无一处谈及“金铃子”,由此可见此名没什么文化内涵。

金铃子是苦瓜的一种吗图7

图七 苦瓜

状况就是这样的状况,最开始进入中国的苦瓜全是“金铃子”类别的,其实就是倒卵形这个小苦瓜,贴近苦瓜最原始的特性,蔬菜水果用大苦瓜是又广大人民群众培育出来的。大约在明朝中叶,条形型苦瓜就已经出现了。清朝张璐在《本经逢原》上说,“锦荔枝有长度二种生青熟赤……闽粤以年长者去子但取绿皮煮牛肉充蔬;短者甘温,他的儿子辛咸,暗藏焚炎,所以能补肾壮阳养血,然须熟赤,方有殊功”,这段话有夸张妄想的地方,但可以表明古代人了解长苦瓜跟小苦瓜均为“锦荔枝”,仅仅食用方法各有不同,后代何必要泥今不融呢?

不容置疑,“金铃子”便是苦瓜,无论你认可拒不承认。